压腿和吞吐练习日是个可以睡懒觉的日子,飒飒一翻身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快升到最高了,窗台上有只小鸟在鸣叫,窗外传来悠悠鸟鸣,小鸟便愉悦地飞走了。昨晚**的床单被祭司哥哥拿去销毁了,新换的床单有股清新的花香。想到花,飒飒赶忙摸了摸枕边,摸到一朵白色的小野花,是祭司哥哥昨晚离开前放在这里的。
小野花说不上有多娇艳动人,但却小巧精致,飒飒拿着仔细端详片刻,又拿到唇边啾了一口。唇瓣与花瓣贴在一起,颜色对比鲜明,显得飒飒的小嘴巴更加红润。也不知道大祭司哥哥在干嘛,要不要去找他一起吃午餐?还是先完成今日的训练再一起吃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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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纠结着,房门被推开,十提着一篮子吃的进来,温柔地对飒飒微笑,“我的圣子大人醒了呀~一起吃午餐吧~” “好呀好呀!” 昨晚爽过的飒飒心情愉悦地爬起来,睡袍都不换直接跳下床跑到餐桌前坐等开饭。十rua了一下小可爱头顶翘起的呆毛,把飒飒的餐食一道道摆在桌上。飒飒眨巴眨巴大眼睛盯着十的动作,每看清一道菜都略带失望又转瞬间充满期待地盯着篮子,教廷规定他能吃的菜样很少,又要翻来覆去地吃,长此以往符合胃口的食物所剩无几,只有鸡蛋沙拉飒飒觉得还能咽得下去。
“从今天起,圣子大人只能吃这些。” “啊?” 没有鸡蛋沙拉,都是些寡淡无味的菜,一点荤油都没有,说白了就是各种草和露水拌一拌。“哇啊——” “叫也没有用。” 飒飒尝试各种抗议,连平时最好使的撒娇卖萌招数都不管用了。
“下个月开始,跟我一起进行献祭仪式。” 飒飒听闻呆住,小时候每天都幻想着能够再次踏入神殿,见到他信仰的神明,如今愿望实现,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明明是很开心的事,心里却突然焦虑起来,侍奉神的重任马上就要由他来扛了,他就不再是可以躲在祭司哥哥身后的调皮捣蛋小豆包了,他真的可以做好吗?
十看着飒飒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菜,忽然想起二人初见时的模样,不禁有些感慨,十年了,飒飒一点没变,还是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圣子大人见到圣父之后可别忘了我啊。” “怎么会呢!而且,每次服侍神明的时间不是只有一星期嘛,一星期以后飒飒就能再见到大祭司哥哥啦~” 飒飒语调愉快,完全沉浸在欢喜和骄傲之中,做至高无上的圣子,成为神的近侍,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啊。“祭司哥哥,见到神明后,我该怎么做?” 十表情变化复杂,沉思了一会儿才做出回答,“神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
献祭仪式之前,飒飒在十的监督下严格控制饮食,夜里不再加训,但清洁护肤工作变得更加繁琐,教廷上上下下全部变得忙碌,民众也提前开始准备仪式后庆典的食物。一切都在为圣子初次侍奉神明而准备着,需要大祭司主持的工作翻倍增长,偏偏又赶上城郊麦田的播种季,十偶尔需要亲自前去考察,并将肥沃的土地和其他可用资源分配给每家农户,预估未来一年的收成和赋税。
虽然只出差一天,十还是不放心那个对飒飒图谋不轨的浑小子,每次出门都带上小炸一起,防止他趁自己不在去找飒飒。不过千防万防,十还是大意了,除了被他按得死死的小炸,还有一大堆暗戳戳不满飒飒选为圣子的贵族想尽办法给飒飒找不痛快。
献祭仪式前一天,十又带着小炸去郊外考察了,两个家族突然造访教廷,说两家的旁系有人通*,肯请祭司大人审判。涉及贵族的案件必须由最高级别的神职人员审判,大祭司不在便由圣子来做,他们算好祭司不在的日子,安排两个无关痛痒的人作为牺牲品,跑到圣子面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我尊敬的圣子大人,今早我夫人的侍女亲眼看到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在行屋会之事!如此乱我家风,恳请大人判罚!” “什……?” 飒飒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是屋会之事,另一家的夫人就开始大骂,“一定是让恶魔给附身了!圣子大人你看看他家这孩子,相貌平庸资质又不好,我家的孩子怎么能看得上呢?” 这位夫人表面上在贬损对方的孩子满身缺点,实际上是在挖苦飒飒,明明哪里都比不过自家宝贝儿子,怎么就让神明给选中了呢?“肯定有点什么猫腻!”
“你怎么说话呢?我家的小孩将来要袭爵的!从小受*英教育,要说这个我家可是高贵多了的!” 又在暗讽,说飒飒出身不高,说他没有教养。但是飒飒被十呵护得太好了,小时候受欺负攒的那点心眼子都扔的差不多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些人的意思,还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人们如此反感。
“所以……他们做了什么?” 圣子虽然刚成年不久,但问出的问题却实在傻得可爱,肯定是装纯,挺大一小伙子怎么可能连那种事都不懂?贵夫人这样想着,心里翻了个白眼,眼神暗示侍女将事先编好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出来。侍女讲得很详细,仿佛她是床单她在现场,所有人都羞得面红耳赤的,只有飒飒一脸问号。
“行了,我们圣子大人纯洁,怎么会懂这种*乱的事情?等大祭司回来再进行审判吧。” 侍卫长先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把圣子请回房间,同时心里还捏了把汗,十年前他跟祭司大人汇报圣子大人的继母与管家间的事,半句话都没说完就惹得大祭司发火,因为圣子大人当时也在场。现在他奉命保护圣子,却让这些贵族钻了空子污了圣子大人的耳朵,不知道祭司大人回来会如何责罚。
飒飒呆滞地坐在房间里,盯着吞吐练习的道具发呆,他每天做的训练,还有每月一次的奖励,怎么和那个侍女口中的屋会之事这么像呢?他一直以来做的准备到底都是干嘛用的?飒飒不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但直到今天才有人给了他答案。
“祭司哥哥,为什么同样的事,他们做就是屋会不堪,而我做却是神圣纯洁呢?” “这不一样,你是……你…是圣子大人啊,圣子大人……就是纯洁的代名词,你做任何事都是出于神圣的目的,嗯……别想那些糟心事了,明天就是献祭仪式,好好休息吧。”
十离开后,飒飒努力闭着眼入睡,但,怎么可能睡得着?明天可是他第一次侍奉神明诶!过去十年,他一直都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他就要见到万人敬仰的神了,是会像传说中的那样,身披白袍,庄严肃穆,不怒自威?
直到深夜飒飒才浅浅入眠,他做了个梦,梦见他走入寂静的圣殿,突然一束刺眼的光晃得他睁不开眼,不容置疑的声音震耳欲聋。
“不洁!”
飒飒吓醒坐在床上无意识地发抖,是神在怒斥他不洁,这究竟是梦还是神的旨意?飒飒顾不上衣冠不整,拉开房门就要去找祭司哥哥,门口守夜的小炸吓了一跳,赶紧把飒飒塞回房间。“圣子大人怎么了?” “我要找祭司哥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小炸把十请来,十一路火急火燎的,赶到圣子的房间急躁地推门进去又迅速关上。小炸倒是习惯了,飒飒一出什么事永远都只有祭司大人守在身边,他没资格进入房间,没资格看飒飒一眼。“你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声音有些苍老,但很有力量。” “那不是神的声音,神的声音很年轻,相信我,那只是场梦。” 十把飒飒搂在怀里,抚摸他的侧脸和鬓角的发丝安抚,“是神指名要的你,不要担心。” “神为什么会选我?” “不知道,或许明天你可以问问。”
十坐在床边轻轻拍着飒飒的背,直到把小家伙哄睡着十才蹑手蹑脚离开,出门白了小炸一眼甩甩斗篷走了,像只高傲的猫,除了自己认定的主人外不给任何人好脸色。天边渐白,太阳快出来了,十无奈叹了口气,今晚又没睡,最近献祭仪式的事实在太多,大大小小的细节都要他操心。几名教廷的信徒端着银盘迎面走来,盘中放着圣子今日要穿戴的礼服和饰品。“时间还早,让圣子大人再休息一会儿吧。”
十回到办公室签署了贵族通*案当事人的流放判决,另外签了份极刑令给那个多嘴的女仆。他们当然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但只有这样才能杀鸡儆猴,在飒飒关键的献祭仪式期间安分守己一些。也正因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十才要如此着急地把逮捕令发出去,献祭仪式期间所有刑罚均不执行,三个替罪羊只会被收至狱中,等圣子的初次献祭结束后,自然会有大赦天下的惯例。
前往教廷大门的路上,十一边整理肩上两条象征神谕的垂带,一边跟服侍的信徒询问圣子早餐是否合胃口,有没有挑食,剩的多不多。得知圣子今晨起床后仍然睡意不消,以至于胃口不佳,十眉头皱了皱,便打发随从的信徒们去查看游行路线了。
十望着教廷紧闭的大门,日积月累的忧愁萦绕心间,等大门一开,他就要步上将心爱之人献祭的道路,当初带他回教廷是想将他从人性贪婪的漩涡中解救,如今又亲手将他陷于另一种囹圄。现在,他只希望神可以温柔待他。
身着绸缎圣衣的飒飒打着哈欠走到十身边,他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是困的,悄悄挪步到他的祭司哥哥身边,小脑袋一歪靠着十的肩膀打起瞌睡。“圣子大人不紧张了?等下可不能再拉我的手了噢。” “嗯……紧张……呼噜……” 十扶着飒飒让他小睡一会,拿出一颗麦芽糖塞进飒飒的衣服口袋,“早上没怎么吃吧?饿了就吃块糖。”
按照献祭仪式的惯例,圣子与大祭司肩并肩由教廷走向神殿,不过这一次,新任的圣子是挽着大祭司的臂弯走过去的。路上无论是前来膜拜的百姓还是教廷的信徒或侍卫,全部投来惊异的目光,不过众人深谙大祭司有多么维护圣子,今早贴在广场上的流放和极刑公告就是最好的证明。至少现在,没人敢对圣子有任何指摘。
十感觉有点像婚礼,飒飒挽着他的样子,像新娘挽着父亲,走向圣坛上的新郎。而他此刻的心境和老父亲也差不多,被自己放在心尖儿上养大的小团子长大了,兴奋地走向他的信仰。这不就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嘛,属于他心爱的飒飒和他无法违抗的神的婚礼。
来到神殿前,小炸端着一只银盘站在台阶下,盘中是一杯为圣子准备的圣水,他怀着激动的心凝望心中最洁白的一朵云拿起圣杯一饮而尽。他当然不会知道,除了十没有人知道,这是一杯*人情*的魔药,每一位圣子在献祭前都要饮用,以最佳的状态承受神的**。
十无奈地看着毫不知情的飒飒饮下他调制的药水,表情极力克制着不能让围观的人群看出一点端倪。“走吧。” “嗯嗯!” 温暖柔软的小手再次勾上他的胳膊,他下意识将手臂弯曲抬起,方便飒飒继续扶着他的臂弯。他们一步步登上阶梯,在进入神殿前一起回身向人们挥手致意,宣告着人间的狂欢正式开始。
神殿和记忆中一样肃穆,可又感觉有些不同,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可能是那扇遮挡神殿内部的屏风撤走了,也可能是十年前的记忆太过久远出现偏差。飒飒拘谨地跟在十身边,紧张,害怕,又非常期待。眼前累累青苔的石门越来越近,应是许久未曾打开过,那石门底部的茂密青苔上还趴着只指甲大小的青蛙。
“呱!” 小青蛙被石门的震颤吓跑了,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牛乳似的迷雾从门后涌出,阻挡了二人向内张望的视线。迷雾后面有光透出来,在幽暗的神殿深处划开一道明亮,石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它只让光束照亮了飒飒便不再移动。本就白皙的皮肤如鹅卵石般晶莹剔透,自秘境而来的风吹起白纱礼袍,像天使遨游云端。“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十站在阴影里,望着被光束照得明艳动人的飒飒,神给予的光已将他们分隔,任何的挽留都已成奢望。
飒飒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千钧重的石门自己开启,依山而建的神殿内部竟然别有洞天,他就要踏足秘境了,神允许的。激动的小白兔回头看看扶持他走到这里的祭司哥哥,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顺着光向秘境走去。
石门开始闭合,十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快步追到石门之间的光里,“圣子……大人……” 秘境中的人听不到他的呼唤,小巧的背影逐渐被迷雾淹没,最终石门关闭,不留一丝缝隙。
迷雾散去,飒飒慢慢看清周遭的环境,这里像一片隐于幽谷的繁茂的雨林,挂满藤蔓的树木都有灵气一般透着微光,虽藏在暗处,却轮廓清晰。褐色的土地湿润又不会泥泞,像刚下过一场小雨,但参天的古树形成穹顶,根本看不到天空,即使下雨地面也很难淋湿。光点再次出现在不远处,指引他前进的方向,飒飒跟着萤火虫般柔和的光穿过树林间的小径,随着前进的步伐,光点越聚越多,有的落在白纱上,有的在飒飒脚边盘旋,更多的在飒飒身前领路。水流声隐隐约约响起,这附近应该有一座小瀑布,想不到这神山之上竟还有泉水,那一定还有一块湖在这里吧,将山上的泉汇聚于此,再由地下河道流向大海,所以城里没有河流。
挪开最后一片叶子,想象中蔚蓝的湖泊映入眼帘,飒飒忍不住跑过去蹲在湖边,好奇地伸手碰碰湖水。湖面不大,小瀑布在对岸的位置,植被遮挡了水流的源头,却将数不清的紫藤花瓣由水流推到飒飒指尖。
一束金灿灿的光吸引了飒飒的注意,他转身看向光源的一刻金光便暗下来,仿佛刻意点亮让飒飒回头的。蜿蜒的藤蔓由参天古树上垂下,织成网帘,从缝隙间可以窥探到森林中一片被月光照亮的空地,空地中有一块巨石,像一张躺椅,上面斜靠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那人没有看这边,而是抬头望着星空,飒飒被惊艳得无法移开视线,呆呆地盯着那人绝美的侧颜。洁白的衣袍下是无瑕的肌肤,线条优美的手臂慵懒地撑着身体靠在石头上,骨节分明的双手随性地垂下来,有种主人的怡然自得。乌黑的长发整洁有序地向后舒展,傲人的眉骨不怒自威,清澈双眸映出深邃星辰,漂亮的外表挑不出一丁点瑕疵。
溢满孤寂的目光敛下,缓缓转向闯入秘境的小白兔,目光游走得足够慢,以确保小白兔低下头避开对视,这既保护了胆小的兔球球,又免得他自己害羞脸红被小白兔看到。飒飒果真如他所料的那般迅速低下头去,按照大祭司教的那样,单膝跪地乖巧行礼。信仰了十几年的神明真的出现在了眼前,那些想与神探讨的经文,想求神解答的困惑,这一刻却想不起来一点。不知该说什么,明明排练了那么多次,可神明现身带来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张张嘴却愣是半个音节都发不出声。
就这样静默了很久,飒飒始终不敢抬头,一条嫩绿的藤蔓窸窸窣窣爬过来,藤蔓枝条在飒飒面前抬起,末端的叶芽轻轻触碰美人儿精致的小下巴。神倚靠在岩石上,他慢慢抬手,藤蔓便轻缓抬起,使得小白兔抬起脸来让他看清楚。小白兔还和十年前一样,眼里满是纯真,不过那时他还没有孵化,只是悬浮在生命之湖上的胚胎而已,通过湖面的影像观察秘境之外的世界,与大祭司建立心灵感应将他想象的画面投射到大祭司的脑海。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秘境中见到除自己以外的生命,而且还是他的终身伴侣,慌张失措的不光飒飒一个人,还有同样为了这次见面而准备了很久的神。每一任神明都会穿上初代神明的白袍,与他的圣子缔结契约,由圣子成为他在人间的眼睛,并一同孕育下一任福泽百姓的神明。
他是新任的神明,不过在他孵化之前,上一任的神和圣子就突然消失,于是他提前担起了神的责任,通过湖面观察并协调世间万物,护佑苍生风调雨顺,还早早选定了那个会与他一起孕育新神的圣子。相较于苦练多年技巧的飒飒,年轻的神显得生疏多了,不仅生疏,还容易害羞。
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等脸上的红色褪去,他才将圣子的脸抬起来,努力保持着神明该有的淡漠,冷眼俯视这个即将与他捆绑一生的凡人。
飒飒得到了允许,他可以抬头直视他的神了,可爱的大眼睛盯着人眨巴,就算是神也会沦陷。强装冷漠的眼神逐渐掺杂一些慌乱,为了神的威严,他需要紧紧抓住主导权。他伸手招呼小白兔过来,小白兔开开心心蹦蹦跳跳跑到巨石前蹲好,继续盯着他的神看,好美啊,凡间没有任何一个男子可以媲美。
神被小可爱盯得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但碍于神的面子,他不能躲,于是心一横直接*了上去。软糯香甜的唇让他很满意,顺从地仰着头的表现也让他喜欢。孵化之后脑子里总是会回忆十年前初次见到小白兔的画面,有时候听祭司的祷告都会走神,忍不住催促着圣子献祭。祭司总说圣子还没准备好,还需要进一步**,当时还以为是祭司在找借口偷懒,现在看来祭司的确算得上兢兢业业。
【……】小白兔被吓得躲开,惊慌的眼睛睁得老大。小时候成为圣子之前见过父亲和继母咬嘴唇,虽然直到现在都没完全搞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神为什么要伸舌头啊?是要做什么?好奇怪……
被拒绝的神有一瞬间不知所措,神的生命会随着肉身的衰竭而终止,但记忆会延续给下一代神,这是天赋,亦是诅咒。记忆中神明都是这样和圣子互动的,虽然他自己是第一次没有实战经验,但他理论知识相当丰富,记忆库里还从来没有一位圣子拒绝过神的*。
神轻笑一声,示意圣子坐到褪上,这个飒飒熟,他小时候总这样坐在祭司哥哥褪上,祭司哥哥会抱着他,一边抚摸他的背一边哄他睡觉。飒飒爬上巨石,与美丽的神面对面【……】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露怯,他这段记忆还要传给后代神呢。“你叫什么?” “我叫飒飒。” “嗯,很好听。” 飒飒悄悄凑近,想闻闻神身上会是什么味道,不知不觉地就把小脑袋塞进人家颈窝里去了。同时他也在等,等神明说一个自己可以称呼他的名字或是什么,难不成要一直叫“全能的圣父”吗,很拗口诶……
纤细柔软的腰突然被箍住,强壮有力的手臂把小白兔向自己带了带,“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吗?” “嗯,要侍奉您。” 这回答让他忍俊不禁,这小白兔看来是完全不懂,“知道该怎么侍奉吗?” “啊?” 小白兔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真可爱。
他看着他,越看越喜欢,手指悄悄绕了绕,一根细嫩的藤蔓从头顶的树梢垂下来,贴在小白兔粉嘟嘟的脸上,跟着手指的动作摩挲滑嫩的脸蛋儿【……】
【 …(此处省略约1500字)… 】
两个人都经验不足,他明明是想要收敛点温柔些,奈何小兔子太*人,一时没忍住放纵了自己。也罢,这才第一夜,献祭持续一周,他这次还有六天时间与小兔子磨合。况且,这次不够还有下一次,每个月都可以尽情磨合,丰收节和新年更是翻倍的时间,小兔子都可以来陪他。
他独自在秘境中过了十年孤寂无趣的生活,现在,心心念念的小白兔终于可以常来陪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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