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我在故宫修文物》,让文物修复师成为备受追捧的热门职业。这其中,书画修复技艺是一项难能可贵的慢工巧活。南宁的80后文物修复师杨洪飞,一家三代人从事的正是这样一份工作。杨洪飞的母亲和外公都因兴趣而投入,因热爱而坚守,用书画修复技艺传承延续书画古籍所蕴含的恒久魅力。
杨洪飞(右)和妈妈邓静娟(中)一起修复古籍。
萌芽:全家上阵修复巨幅古画
【资料图】
在杨洪飞的童年记忆里,外公和母亲从事的工作颇为神秘。“那时候我只知道他们在‘裱画’,每天不是在高高的书画架上爬上爬下,就是伏在案头埋头苦干,看上去辛苦极了。”
其实,杨洪飞的外公和母亲,都是广西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师。半个世纪之前,杨洪飞的外公凭着家族传承的传统装裱手艺,专门负责装裱修复博物馆收藏的古籍和书画。
装裱工艺的质量,关系着字画作品的品相和存世时间。清代书画鉴别名家陆时化在其所著《书画说铃》一书中写道:“书画不遇名手装池,虽破烂不堪,宁包好藏之匣中……拙工谓之杀画刽子。”寥寥数语足见装裱之重要。
“记得有一次,我外公带着姨妈、姨夫、舅舅、舅妈和我妈,还有我的几个表哥,全家上阵,对一幅十来米长的古画进行装裱修复,场面非常震撼。”杨洪飞坦承,那次经历,在他心中种下了要传承家族技艺的种子。
学艺:母亲手把手带儿子入门
2006年,杨洪飞的母亲邓静娟已经50岁了。继承下父辈衣钵的她,又将自身的书画修复技艺“更新迭代”——她成为了当时广西博物馆里唯一的一位古籍修复师。
1978年,邓静娟(右)与广西博物馆聘请的苏州装裱老师傅(中)合影留念。
2007年,国家古籍保护中心成立;2008年,古籍修复技艺被入选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令人欣喜的变化,让邓静娟非常骄傲。她期待着新鲜血液的注入,但现实情况却是:很少有人愿意整日俯首案台前,只为了揭开两页黏在一起的纸,或是恢复一个字最初的模样。
一天,杨洪飞看到母亲工作案头上的古籍修复前后对比图,产生了浓厚兴趣。此后,他就由母亲带着,开始正式学习古籍修复技艺。2010年,杨洪飞正式成为了一名古籍修复师。
“古籍修复须细致耐心且非常耗时,有时花几个月才能补好一本古籍。”邓静娟说,若不是真正热爱,往往很难耐得住寂寞,并能长期坚持。
传承:竭尽所能传授毕生所学
今年是杨洪飞从事古籍修复工作的第13个年头,谈及自己这份“家传”的工作,他笑着将修复古籍比喻为打游戏:“必须殚精竭虑施展各种绝技,逐一突破层层关卡,最终通关时才会特别有成就感。”
杨洪飞(左)和同事在一起工作。
不过,相较于老一辈的文物修复师,年轻一代“修炼功力”的途径更加广泛。这些年,杨洪飞几乎每年都会到不同城市参加古籍修复培训班,也会通过网络与同行交流学习,平时还会配合博物馆推出的主题活动,向市民和游客们讲述古籍修复技巧,传递这份职业的意义所在。
“我儿子今年8岁,他对我的工作还没有什么了解。”说到未来的传承,杨洪飞表示要“看缘分”,但不管将来是谁来拜师学艺,他都会竭尽所能,把毕生所学传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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